思想家卢梭说过:“生活得最有意义的人,并不就是年岁活得最久的人,而是对生活最有感受的人。”我们说:即使道路坎坷不平,车轮也要前进;即使江河波涛汹涌,船只也要航行。
出生在1973年的阿军第一次出现在社工面前还是在2016年的年初,因吸食冰毒被查处刚出强戒所。四十岁出头的阿军,穿着朴素 ,个子偏矮,背略微有些驼,黝黑的脸庞透露着一丝疲惫,见到社工便低下头,对于陌生人带着回避而胆怯的眼神。
母亲早逝,意志消沉
阿军出生于农村,家中有两个姐姐,他是最小的儿子,因此家人对阿军特别的疼爱。虽家庭经济一般,靠种地干农活过日子,但还是让阿军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阿军享受着家人的照顾,性格内敛不愿与他人有过多的接触。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军慢慢长大,父母渐渐老去。一天,母亲在家中突然晕倒,这可把阿军吓坏了,和父亲一起将母亲送去了医院,在经历漫长的等待之后,不幸的消息传来了,母亲被确诊为癌症晚期。阿军顿时觉得天昏地暗,一下子瘫到在地上。虽然经过数月的治疗,母亲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父亲悲伤过度,也随之病倒了。从小生活在父母庇护下,阿军不知所措,生活失去了方向。回想着母亲平时的百般宠爱,此刻却忽然不在了,他几近到了崩溃的边缘。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一下子就消瘦了许多。面对卧病的父亲,他无措又迷茫,一天天的消沉下去。
误入歧途,迷雾飘荡 之后,阿军便在社会上晃荡,也没有心思找一份工作挣钱维持家用、照顾年迈的父亲。虽然两位姐姐都已有各自的生活,但平时都靠着她们来贴补家用。父亲遭受了打击,看着不争气的儿子,精神更是支撑不住,渐渐出现了失智的情况。家庭遭受变故,阿军变本加厉混迹社会,与所谓的“朋友”表面上称做生意,实际上通过不法行为获取利益,对于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钱财,转身便花的无影无踪。和这些“朋友”在KTV唱歌时,他第一次接触到了毒品,一个“朋友”神秘地拿出一个小壶,加热壶底并贪婪地吸着烧出来的烟雾,旋即便飘飘欲仙了,他感到非常好奇。“这是干什么?”“这东西真神奇,一吸下去什么烦心事都没了,这钞票啊,一大堆一大堆的,生活中想要而得不到的,全都可以实现……”朋友边吸边说。 “真那么神奇吗?”阿军将信将疑,“这不会是电视上说的毒品吧,吸不得的。” “哪有那么夸张,偶尔吸一两次没什么问题的,你看我不也好好的吗?要不,你也来试试,这东西可贵得很,第一次老兄我请你。”朋友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阿军也照着样子,拿起小壶吸了起来。一开始的感觉并不像朋友所说的那么好,头晕沉沉的,一张嘴,晚上吃的东西全都被吐了出来。但慢慢地,阿军开始沉沦其中。 就是这不经易的一次放纵,使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在往后的日子里,一有不顺心的时候阿军就离不开它了,逐渐沦为了它忠实的奴隶。
锒铛入狱,及时醒悟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久阿军就东窗事发了。因诈骗、吸毒等违法行为被公安机关查获,并处强制隔离戒毒。面对着这地平线上的高墙,阿军自暴自弃过,害怕面对亲人,也害怕面对人生,更害怕面对高墙院内的一切,想逃离这可怕的现实,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去度日子,就这样,阿军整天像一个“独行侠”一样孤独的来来回回。几年的牢狱生活,让阿军失去了自由,也让他明白了生活的不容易。当年所谓的朋友们消失的无影无踪,姐姐们对于阿军不顾家人屡屡做出违法的事,伤心至极,手足之情冲淡了许多。这一切让阿军彻底醒悟了。就像有些人说的我们的人生就像穿衣服,每一颗纽扣就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一旦扣错了,后面所有的纽扣都会跟着错,想要重新把衣服穿好穿正,就要把之前扣错的纽扣重新解开再扣上。衣服可以穿过,人生很难再来一次。
担起责任,风雨兼程
阿军回家后,父亲生活早已不能自理,只认得自己的儿子。看到父亲愈发苍老的背影,阿军默默地留下了眼泪,心中下定了决心:“现在我最亲的人只有父亲了,我有责任关心、照顾你,不再丢下你了。”确实,亲情的力量是不可取代的,这次回归社会后,阿军的责任心触碰到了灵魂的深处。每天照顾父亲的一日三餐、生活起居。父亲病重,看到有陌生人来家里便精神紧张,有时候更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他一直觉得这些都是要带走儿子的人。社工每次家访,阿军都会和父亲做好思想工作,解释一遍又一遍。也因此阿军完全脱离了原来的“朋友”圈子,在家附近找了份简单的工作,即可以照顾父亲又可以贴补一些家用。
从此,阿军不再是玻璃窗上的蚊蝇,看似前途一片光明,整天却寻寻觅觅找不到一条出路。人生就是这样,有起有落,风雨兼程,但无论遭遇什么样的不幸与挫折,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弃,敢于面对,光明就永远会向我们招手。
花开不是为了花落,而是为了开得更加灿烂。人生是一个过程,而绝不只是一个结局。我们总是梦想着过自己理想中的生活,这本身并没有错,但为了现实苦恼,那就违背自己的生活,那么我们的一生就注定只能在埋怨、牢骚和不如意中度过。明天将要发生什么?我们谁也无法改变,所谓的远虑大多是在杞人忧天,于事无补。所以我们应正视生命,活在当下。
青浦工作站盈浦社工点 吴燕萍 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