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年近六旬,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各种拘留所、强隔所中度过,跟社工也是“老相识”了,这次又是因为复吸被虹口警方抓获处以强制隔离戒毒,期间他的脑梗再次复发被转为保外就医,送至户籍地派出所。
社工接到户籍民警的电话后,带好签协议相关的文书和干净的口罩来到派出所,老陆一个人坐在接待室内,无精打采的窝在椅子里,因为中风的缘故,他的说话和行走能力都受到了严重影响,看到社工也只能含含糊糊的打声招呼。社工先把口罩交给老陆,叮嘱他在疫情期间日常出门一定要带好口罩,现在坐地铁、去公共场所都要求带。随后又仔细询问了他这次被查获的情况,老陆随即向社工抱怨道“我这次根本没有吸过毒,虹口的警察是存心弄我,尿样验不出,再送我去做头发,说我头发里有的,强戒两年,后来我在里面脑梗又发了,就提前让我出来了。我又不想出来,在里面有的吃,能看病,有人照顾,出来了样样都要自己来,我现在这样怎么生活?”并有越说越激动的趋势。社工没有与老陆在是否有复吸行为这件事上纠缠,而是安抚其情绪,劝慰他:“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遇到问题我们就想办法解决,经济上有压力,社工可以陪他到街道去申请临补、低保和居民医保,再去其他部门,例如残联、居委等部门问问是否有相关补助或医疗救助,帮他减轻负担,生活上可以寻求家人的帮助,之前老陆的大哥一直对他很关心。”说到这里老陆丧气的说:“老大老年痴呆了,现在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哪里还有空管他,嫂嫂本来就对他颇有怨言,这次更加不会管他了。”社工知道老陆还有个哥哥,于是询问他是否能跟二哥生活,老陆沉默的摇了摇头,社工并不愿放弃,向他要来了电话亲自打电话给其二哥。电话接通后社工还未说几句,老陆的二哥就态度粗暴的说:“这种吸毒分子还管他做什么,害了老大还不算,现在要来祸害我了咯,让他想也不要想,我没能力也没精力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随即将电话挂断了,社工随后又拨打了几次都被其二哥拒接了,老陆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并说:“还是叫我朋友来接我吧,他是不可能来的,我身体好的时候都不管我,我现在这样更加不可能了,还不如在朋友那里过渡一下。”随即打电话给他的朋友,约在派出所门口碰头。
签完协议后,老陆的朋友仍旧没出现,社工放心不下,于是陪他一起等朋友,等了大半个小时,老陆的朋友开着残疾车匆匆赶来,社工扶着他坐上了后座,叮嘱他们开慢点。老陆跟社工说:“等我病情稳定一点了再来找你解决其他问题。”社工欣然答应。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社工不禁思考,像老陆这种情况的药物滥用人员并非少数,他们在生活、工作、健康、家庭等方面都面临着各种困境,社工如何有效运用社会工作专业技巧,结合多种理论帮助他们回归家庭,重新生活将是一个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