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单神情落寞地蜷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关系还是心情不好,说话多少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眼睛不时地望着窗外因寒风肆虐而摇摆不定的树枝,伤感和忧郁写满了一脸。这是社工年前去服务对象老单家进行春节问候走访时观察到的一幕。老单是一名戒毒康复人员,年近六十岁了。在这个大多数人都开始为安享晚年做打算的年纪,老单却忍受着身体病痛和生活拮据的双重打击,经常心情低落。
我给老单的茶杯加了点热水,老单这才收回神,接过喝了几口,脸上有了暖意的同时,也打开了话匣子。
贪图享乐遇毒品
老单年轻的时候,好玩爱出风头,是棋牌室、歌舞厅、游戏机房的常客,就是什么好玩就玩什么,什么时髦就玩什么,什么刺激就玩什么,经常玩得通宵达旦,时间长了,自然就谈不上工作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混,混到哪里算哪里。爱玩而且接触到的人也是良莠不齐,终于有一天,在别人的怂恿诱惑下,为了寻求刺激和出风头,老单接触了海洛因。如果说首次接触毒品多多少少是有点被人欺骗的意思,但是老单自己身上追求刺激和时髦的虚荣心理以及他那种为了贪图一时腾云驾雾感觉的享乐思想,才是把他往不归路推了又推的最大助力。不出意外,老单从此陷入了“白色陷阱”而难以自拔。
疾病终于找上门
在此后的数十年中,老单多次戒毒失败,常常是刚从强制隔离戒毒所出来不满半年,又因复吸再次被强制隔离戒毒,陷入了戒毒、复吸再戒毒再复吸的轮回之中,辗转于各个强制隔离戒毒所,耗费了金钱、蹉跎了青春。最后一次从强制隔离戒毒所出来,老单才蓦然间发现自己的青春已经彻底远去,家里也是“一穷二白”。正当老单还在伤感、彷徨之际,“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自己的身体也出了状况:被查出严重的丙肝。吸食毒品给老单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按道理来说,老单对毒品的危害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但他拒绝不了一时短暂、虚幻的愉悦,自认为年轻身体好的盲目以及一而再、再而三的所谓“最后一次”的侥幸心理,最终埋下了祸根。水滴尚且石穿,何况这毒品呢?于是,老单不得不吞下自己身体健康垮掉的苦果。
疾病缠身的晚年
有些事情,就像火苗,刚刚萌芽时,举手之劳就能扑灭,一旦火势大起来后,往往就已经无法改变了。人到晚年的老单已经是疾病缠身,一次感冒就可能把他折腾得不清。等到这个时候,老单才终于认识到身体健康的重要性,懊悔于早年贪图享乐时的不顾一切。他经常自嘲的一句话就是“以前来回于戒毒所,现在来回于医院,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呀”。虽然是自嘲,但多多少少还是映射出老单对于逝去青春年华的不甘和失去身体健康的无奈。
这就是老单的小故事,尽管老单有其自己的可悲、可怜和可叹之处,但这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有借鉴意义的。在生活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诱惑,需要我们做出正确积极的应对和抉择,切不可贪图一时的享乐以及抱有侥幸心理。如果人能够回到过去,我想这可能也是晚年时的老单最想对年轻时的自己所说的一句话吧。
嘉定工作站江桥镇社工点 程永强 供稿